“我跟你去。” 江思甜太了解林牧的性格,知道他在安排好一切事情後,第一時間就會去找回搶了瑪茵眼角膜的盧卡爾?宋提查。 同樣也非常了解林牧要這樣做的目的,知恩圖報本就無可厚非。 不過,林牧剛剛“回來”,江思甜實在是想與他多獨處一會兒。所以在他剛剛發布了下一步的行動命令之後,江思甜便脫口而出了“我跟你去”四個字。 林牧其實也理解江思甜的心情,不過也明白她現在身上有傷,不適合再長時間的運動。 何況,他專找嘴炮張凡跟著自己,這其中還有另外的目的。 可江思甜的性格就在那擺著,她說出來的話就算是林牧也難以反駁。 甚至她為什麼要跟著的心意,林牧也明白的清清楚楚。 於是,朝著史文和廖勇說道。 “你倆先去找那隊植物調研團隊的人吧。” 二人得令,收拾一下立即出發。 接著,林牧剛要和一直在擠眉弄眼的張凡和張堅毅兩人發令,就聽張凡與張堅毅同時說道。 “老大,您放心吧,我們長眼了。” 說完,這倆東西又是一陣擠眉弄眼,捂著嘴朝一旁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 “哎,原來是相親相愛的一個團體,現在卻因為某兩個人自私的兒女情長,生生把我們這群沒人疼,沒人愛的單身狗給拋棄了。” “誰說不是呢…… 這倆人這是無恥、可恨、陰險……” …… 兩人邊嘀咕著,走進了遠處的樹林之中。 現在再無他人,林牧走進江思甜輕聲說道。 “先回去吧,待會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思甜打斷。 “不,我要跟著你去。” 林牧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伏在江思甜的耳邊說道。 “聽話,你先回去。 等我把人帶回去之後,便單獨去找你。 所以,房間裡不要有彆人哦。” 這也許是江思甜在滬市和林牧表白之後,第一次帶著“戲虐”的口吻說的話。 就是這“戲虐”的話,在以前總能聽到的時候,江思甜的感覺卻是厭惡和惡心。 但現在聽來,卻使得心如鹿撞、心中怦然。 尤其是“聽話”兩個字,讓江思甜忽然感覺到有一種像是丈夫囑托妻子一般的感覺。 自己那張傾城絕世的臉一瞬間紅到了脖子根,臉上塗滿的偽裝色都難以掩飾。 事已至此,江思甜還有理由反駁? 她雖然不知道“三從四德”是種什麼東西,但也明白作為一個女人,在外麵丈要聽夫的話,這可是應該有的禮數。 “嗯。”江思甜紅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這一切隻是江思甜自己心裡所想,林牧可壓根兒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江思甜給“說”服了。 但最終該結果反正是說服了,也不需要多想什麼,於是又將張凡和張堅毅兩人喊了回來。 這倆混蛋玩意兒從樹林裡一出現,就一直嘀嘀咕咕,一直嘀咕到林牧與江思甜身前,張凡也沒停住他那張臭嘴。 “哎喲,真是沒勁啊,我和假娘們還打算躲在林子裡看場‘久旱逢甘霖,林中花燭夜’的好戲。 沒想到這麼快就完事了,沒勁啊,沒勁!” “誰說不是啊,人家久彆之後都勝似新婚。 真男人倒好,貌似被聖人一句話就給打發了。 我聽說不是 說不是都說女人才好騙的嗎? 怎麼你這樣的漢子,耳根子也那麼軟呢?” 這倆東西一唱一和,說的比那舞台上唱戲的角兒還要熱鬨。 江思甜一次兩次不搭理他們就算了。 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於是,從背後抽出匕首,冷冷說道。 “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的耳朵都削下來。” 看到江思甜這小臉兒說變就變,嚇得張凡趕緊說道。 “得得得,剛才還婉婉有儀,柔情似水的。 這特娘的一秒之間就變冷漢子啊。 我閉嘴,我閉嘴。” 張堅毅也同樣是怕慣了江思甜,趕緊說道。 “命重要,命重要。” 一直看著張凡和張堅毅兩人胡說八道的林牧,其實還真的挺享受這種“久違”的場麵和感覺。 不過,該做的事情還要做完。 現在也把江思甜穩住,於是又叮囑張堅毅照顧好江思甜,帶著張凡又重新朝著神軍組織的基地進發。 臨走之前,江思甜叮囑道。 “敵人很有可能會從A據點調來援兵,你倆無比小心。” “放心,我去去就回,安心等我。” 說罷,與張凡一起出發。 …… 張凡追上前麵狂奔的林牧,一邊跑一邊說道。 “老大,以前我可能不太相信,但經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我對老大的敬仰之情又添上了幾分,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真男人那種強悍的爺們兒,當真被你訓的服服帖帖。 不過話說回來,老張我可是閱女無數,還從來沒見過比真男人還漂亮的女人呢。 老大,好福氣啊!” 林牧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 “嘴炮,說起來我最想的你,也是你呢。” 張凡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可彆,這話要是被真男人聽到,我不得死上八百回麼?” 就在這時,林牧忽然停住腳步,站定了身形。 張凡由於“刹車”不及時,跑出了十多米後又重新返回到林牧身邊,不解問道。 “怎麼停下了,老大。” 林牧朝著四周望了望,見到周圍荒無人煙,寂靜荒涼。 隨後,轉過偷來肅然說道。 “嘴炮,我問你。 當初我是怎麼失憶的?” ——什麼? 乍聽到林牧這句話的張凡,著實嚇了一跳。 臉上充滿驚恐和疑問。 ——不是已經徹底恢複記憶了嗎? ——怎麼還會問怎麼失憶的? ——難道是聽自己胡說八道多了,在和自己開玩笑嘛? 懷疑是在開玩笑的張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林牧臉上的表情,才徹底相信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駭然說道。 “老大,你不會吧。” 林牧低下頭,像是獨自沉思,但表情卻有些痛苦之色。 稍稍過了一會兒,林牧忽然抬起頭來,對著張凡說道。 “攔截核彈頭行動之前,甚至包括我失憶後見到瑪茵第一眼到現在的記憶我都有。卻唯獨偏偏少了失憶那整整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