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是做給我看(1 / 1)

鳳馭山河 蘇婠 1029 字 1個月前

“你與他恩斷義絕,可不就是讓他去死嗎。”丹生子依舊笑嗬嗬的。顧錦嫿眼睛脹得疼,她看向院子裡,眨了眨眼,生生的把淚意給憋了回去。“行了,怎麼還在我這兒哭上了,放心吧,他沒事,我提早叫流風把藥給他送過去,服了藥就好,不過這小子也是個不怕死的主,那一日你氣急攻心暈倒了過去,他慌張至極,將自己的內力渡了一大半給你,這才將你給救了回來。”顧錦嫿蹙眉看向他,她的確聽玲瓏說過,那日是裴君澤給她渡氣,但人好端端的,總不至於會病得這麼厲害。“他武功一向厲害,這次又怎麼會……”“若說是早些年,那的確是天下第一難尋敵手,但是今時不同於往日了他不過就剩個空架子了,其實內裡虛得很,你們倆在一塊兒,他從來都不跟你說這些吧?”顧錦嫿搖頭,裴君澤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了解的那個裴君澤是不是真正的他。“他就是這麼個脾氣,不願意告訴你,怕也是害怕你擔心。”“他受傷了?”顧錦嫿問。丹生子點頭,“每逢發作的時候,就跟在閻王殿裡走一遭也差不多。”“治不好?”顧錦嫿皺著眉頭。她想裴家人死,卻不敢想裴君澤真的死了會如何。“治得好,也得他肯治才行。”丹生子一句話讓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裡。“前輩,無論如何求您保住他的命。”“你還是糊塗啊,真正能救他的人是你,心病還須心藥醫,你若真是記掛,不如就去看一看他吧。”“不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他之間從此再無可能。”顧錦嫿轉身走出了堂廳,出來時天上飄了起了雪花,顧錦嫿駐足仰頭看去,寒日裡冷風吹得凍骨頭。她瑟縮了下,快步走了出去。丹生子無奈搖頭,輕輕歎息,看向那屏風後,“出來吧,人你也這樣了,也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了,現在可該放下了。”屏風後,傳出一聲苦笑,沉沉的聲音,“若放下當真有如此簡單,這世上便不會有難事了。”“這丫頭是個拿得起來放得下的人,她看得可比你還要透徹,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心都沒了。”丹生子謔了聲,回頭看過去,“她還能把你的心給挖走不成?”“她若是想要,我就是剖了給她又如何。”“隻怕人家想要的不是你的心,想要的是你好好活著。”裴君澤一步一步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向院子裡她剛剛站過的地方,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單單是聽見她的聲音,心都疼得厲害。“這是我們欠她的,總該還給她。”“混賬!”丹生子板著臉,“過往的事情與你有何關係?你可莫要犯渾,把這些事都攬到你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到時候上頭那幾個人可沒一個心疼你。” “那你要我如何?她現在鐵了心要與我斷了關係,甚至連見都不肯見我,你看看哪怕是現在我想測一測她對我的心思,都要費這麼大的心思去。”“人你也見到了,心思也測出來了,這下該放下了。”“放不下。”裴君澤走到門口,負手而立,“她心中有我,總是好的。”“現在心中是有你,難保日後呢?你趁早清醒點兒,早點抽身,也好安安穩穩把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給他們一個交代。”“日後,心中也隻能是我。”裴君澤起身走出去,就在他離開以後,被他碰過的那個杯子突然化成粉末。丹生子看過去,真是破口大罵,“臭小子,這可是天下獨一隻!”入夜。一輛通體烏色的馬車緩緩停在武侯府的門口,因著裴君澤的到來,王管家誠惶誠恐地將人請進院子裡。他摸不準自家小姐的心思,隻道,“王爺,小姐這會兒怕是睡下了。”“我不見她,隻給你交代幾句話,你代我轉達給她就好。”王管家心中納悶得很,若是交代幾句話,這個手下就好了,為何還親自過來一趟。“怎麼了?”見王管家不接話,裴君澤輕聲詢問。“王爺,您請說。”王管家回過神。“明日北秦的使臣團就會到達京城,皇上設宴宴請,國禮也會在明日一同附贈,明日一早會有人來接顧小姐和連娘子,你將此話帶給她,叫她明日好好準備,不要耽誤了時辰。”“是!”王管家在一旁候著,想要問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裴君澤卻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了出去。王管家心裡納悶得很,想了想,急忙把消息帶給了顧錦嫿。“他親自過來的?”顧錦嫿問。王管家點點頭,“王爺臨走的時候隻交代了這些。”“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顧錦嫿擺擺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他哪裡是來傳消息的,分明是來告訴她,他無礙。玲瓏進來時,看顧錦嫿還坐著,連忙上前,“小姐,您今日什麼也沒吃,餓不餓,奴婢去給您端點小菜來吧。”“沒什麼胃口,你下去吧,可是一早早點過來叫我,北秦的使臣來了,我得隨連娘子一同入宮。”“是。”玲瓏小心翼翼走出去,上了房門。心想這一天天的都是個什麼事兒啊?小姐若是再這麼折騰下去,這身子骨怎能承受得住。翌日。沒等玲瓏進來,顧錦嫿便早早地從**起來。她洗漱好之後,玲瓏方才走進來,“小姐怎麼醒來得這麼早,奴婢還以為自己起晚了呢。”“睡不著。”她這兩日,除了病了的時候昏迷著,其餘便一直睡不著覺,哪怕是閉上眼睛,心中也愁得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睡不著。“新娘子起了嗎?”顧錦嫿問。“奴婢剛才聽見動靜,興許已經起了。”“今日還不知道要在宮中待多長時間,你讓巧兒多做些糕點,一同帶上,宮裡的吃食她怕是不願吃。”若是以往不知真相,她倒沒覺得有什麼,麵對皇上和太子心中除了些許厭惡之外,倒不像如今這般對他們恨之入骨。今日,勢必是一場無聲的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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