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梨花帶雨的秦淮茹,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她真害怕出不去,涉及到特務,泄露了機密,一旦出不去,可能永遠無法再與家裡的仨孩子相見了。
站在身旁的李峰,仿佛就是那根最後的救命稻草,隻要緊緊抓住,就不會溺亡在這次的洪流中。
“李廠長,李書記,小峰,我命苦啊,東旭被易中海害了後,我一個人得拉扯這個家,是的,我很自私,但我也是個母親,眼裡隻有孩子~!”
“你爸出事後,李姨不也是這樣,單獨一個人拉扯著李楠,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啊李峰,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崔大可一個人做的主,真不關我的事兒,我錯就錯在,不該跟他說這些,我接受廠裡的處罰,我瞎了眼,選了崔大可~!”
眼圈都哭腫了的秦淮茹,這次聰明了,不抓李峰胳膊了,反而抓著褲腿,歇斯底裡的哭訴著自己的不容易,試圖喚醒李峰的同情心。
“你跟我母親能一樣麼,我媽也隻想著靠自己,你呢,配跟她比麼,你哪怕找個認認真真塌實過日子的,我都不說你~!”
李峰掰著手指頭,給秦淮茹算了起來:“啊,許大茂,許大茂進去了,崔大可,這次也彆想跑掉,你說說,你找的都是什麼人?”
“我是局外人,我從來不吱聲,你愛找誰找誰,但你的丈夫,泄露了我們廠裡的機密,導致冉所長出事~!”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瞅瞅你的一任任丈夫,找的都是什麼人,你就為了你家仨孩子,利欲熏心到這種地步,專挑損人不利己的男人,挑的還都挺準~!”
冷笑了一聲,李峰真的想掏出手槍,乾脆了,一槍斃了麵前這位故意賣慘的秦寡婦。
當一位母親這沒錯,想把仨孩子帶大也沒錯,哪個男人見到後,不會由衷的,發自心底的佩服,豎著大拇指,都會說賈東旭這媳婦選的好。
關鍵是這寡婦就想抄近道,明明自身沒有那個條件,但就想給孩子那樣的物質條件,拉幫套還專挑老實人來接盤呢,她非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挑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我,我也沒想到啊……!”
李峰的話,比剛才輕扇的兩巴掌要重多了,秦淮茹何嘗聽不出來李峰話語中的譏諷,嘲笑,跪坐在地上的她,雙手拍打著地麵,發泄著內心的情緒。
“你沒想到,你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崔大可之前,你還算計了南易,跟他……,女表子TMD的,都沒你這麼輕賤自己的~!”
一把薅住了秦淮茹的衣領,可能是李峰罵的有些過於難聽,寡婦哭泣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腫成核桃一般的眼圈,就這麼霧蒙蒙的看著李峰。
“你說說,你是真不養不起孩子麼,講道理,何雨柱給你的也不少了,錢、飯盒,幫你挺過了最困難的時期,你後麵是真養不起麼,我看不是,而是你過於貪婪~!”
“你知道為什麼,在一個院子裡,我都懶得搭理你,因為在你的表象下麵,是你難以滿足的貪婪,隻是名義上,是為了仨孩子~!”
攥著衣領的手一推,直接給寡婦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臉龐被李峰的話語激的,由紅轉紫,由紫轉白,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你不配當一個母親,也不配當一個好母親,你這樣輕賤自己,在孩子眼裡,換來的所有東西,都是你這個當媽的,用身體去跟人換的~!”
最後一句話,殺傷力相當明顯,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刺進了秦淮茹的心臟,她的雙眼瞬間瞪大,臉上血色全無,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起來。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會的……!”
李峰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炸得秦淮茹的世界天旋地轉。
她癱倒在地上,雙手抱住頭,泣不成聲,這一次的痛哭,沒有了表演的痕跡,這次是真被李峰說崩潰了。
厭惡的看了一眼,整個人已經精神崩潰的秦淮茹,李峰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的同情。
沒錯,他眼中的秦淮茹,就是這樣卑劣不堪,她不配跟母親劉茵,甚至比不過這個年代,大部分女性。
“滿口謊言的蠢貨,我現在最後問你一次,冉所長的情況,你真的隻和崔大可說過,沒有和其他人透露過~!
“我警告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秦淮茹,包庇特務,導致國家安全受到重大損失,這是重罪,彆自掘墳墓,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李峰最後的聲音,冷靜而又沙啞,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寒霜一般,目光就這麼死死的盯著抱著雙腿,把臉埋進膝蓋中的秦淮茹。
但凡她願意坦白,李峰還能高看她一眼,不光高看,泄露機密和包庇諜報人員,法律上,完全是兩種罪行,不在一個等級,他沒有誆寡婦,而是確實在給她機會。
一旦查清後,涉及到後者,在當下這個較為特殊的時代,那才是真的萬劫不複,沒有任何回頭路可以走。
“抬起頭來,看著我~!”
等了十幾二十秒,秦淮茹依然把腦袋埋在膝蓋裡,沒有做出搖頭或者點頭的動作,李峰嗬斥了一聲,就像他說的,他沒有耐心在這裡陪這個寡婦玩過家家。
“我~!”
被李峰痛罵的,已經三魂丟了七魄的秦淮茹,渾渾噩噩的抬起了腦袋,雙眼無神的看著李峰,眼眸裡,已經沒有了絲毫情感,像是布娃娃一般。
“你不是說我不配當一個母親麼,你不是說我就是個破鞋麼,你不是說我連女表子都不如麼,你……!”
“我問你的是,冉奇林的情況,你是否真的隻跟崔大可一個人說過,秦淮茹,這裡是ZGZY調查部,我現在既然站在這裡,我可以暫時代替他們,向你詢問,你跟他們不好說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李峰緩緩蹲下身子,手指指了指門外,隻要說出來,她可以安安穩穩待在這裡,其他事情會交給專業的人去解決,她要是不說,那就真的出門當餌了,發生任何事情,那是她自找的。
“呸,我為什麼要跟你說,你算什麼東西,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不是你,東旭不會死,不是你,我就不會被人糟踐,何雨柱給我錢,給我飯盒,那是他自願的,我沒有求他~!”
“就是因為你退伍回來,院子裡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成了破鞋,你滿意了吧,我就是破鞋,我願意當破鞋,跟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你們家就可以過上好日子,彆人家就隻能在邊上乖乖看著~!”
對於李峰的詢問,秦淮茹此時左耳進右耳出,雙眼通紅,神色癲狂,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披頭散發的秦淮茹,在房間內歇斯底裡的尖叫著,發絲肆意的飛舞,宛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把所有的怨氣,一股的朝著李峰身上撒去。
李峰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他的眼神中就湧起更多的失望與無語。
“跟我有什麼關係,彆跟我胡攪蠻纏,我哪怕沒有退伍回來,你丈夫依然會死,在你婆婆上環的時候,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結果,注定,胡攪蠻纏~!”
秦淮茹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滿是悲涼與瘋狂。
“你們一個個都道貌岸然,在背後指責我,戳我的脊梁骨,可你們誰又真正關心過我,我一個寡婦,帶著孩子,我自己吃不飽都不能餓著他們,你們知道嗎?”
“生活艱難不是你犯法的理由,那是你咎由自取,好吧,看來你並不想配合,走吧,彆耽誤時間了,我送你上路~!”
李峰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陷入到極端情緒裡的秦淮茹,一語雙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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