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
秦淮茹的感覺到自己都快窒息了,這一次,婆婆好像鐵了心的要掐死自己,恍惚間,仿佛聽到了自家門口的敲門聲。
“不會是地府的閻王爺,來鎖自己的魂吧~!”
恍惚之間,秦淮茹苦笑了一聲,隻感覺人間好累,還是死了算了。
嘗試掰開婆婆雙手的手掌,攤開後無力的垂落在了地麵,彌留之際的秦淮茹,仿佛看到了一片白光。
死去數年的愛人賈東旭出現在了白光之外,手中還牽著棒梗,大聲斥責她什麼,東旭的嘴巴張的很大,但聽不到任何聲音。
“對了,棒梗,棒梗,我不能死,棒梗到底怎麼了?”
本來一步步正在往東旭那邊走過去的秦淮茹,忽然想起了什麼,衝著東旭搖了搖頭後,轉身朝身後跑去。
“開門,秦淮茹,我知道你回來了,我讓你開門,聽見了沒~!”
越來越暴躁的拍門聲,讓賈張氏徹底通紅的眼珠,逐漸恢複了清明,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可不正在兒媳婦脖子上掐著,身下的人都已經背過氣去了。
仿佛觸電一般,賈張氏縮回了雙手,看著臉色發紫,眼珠子都快凸出來的兒媳婦,跟見了鬼似的,手指頭此時都已經開始顫抖了,撲哧撲哧爬到了一旁。
敲門聲還在繼續,仿佛今天要是不開門,就絕對不走了,賈張氏以為自己真把秦淮茹給掐死了,驚魂未定的她,緩緩的伸出了手指頭,往兒媳婦鼻子尖湊了過去。
湊到鼻子跟前,手指頭一觸即碎,她始作俑者,仿佛也很害怕,不知道是怕死,還是怕擔上了人命。
“敲,敲敲,敲什麼敲,忙著呢,滾蛋~!”
臉色迅速變化,臭罵了一頓,在門口搗亂的江德華,賈張氏這才緩緩湊到了秦淮茹的臉頰邊,拍了拍她的臉蛋。
“你可彆跟我裝死啊,趕緊給我起來,棒梗還在壞人手裡,你彆跟我裝死~!”
左右輕扇了幾巴掌,賈張氏在兒媳婦的耳旁碎碎念叨,她一方麵擔心自己真把秦淮茹掐死,擔上人命官司,一方麵,著急棒梗那邊,當然,親孫子要比兒媳婦重要。
“秦淮茹,你為什麼不敢開門,你是不是心裡有鬼,啊,你給我出來~!”
外麵的江德華,看到賈家越不敢開門,秦淮茹越不敢說話,就越以為,是她在裡麵搞的鬼,哥哥嫂子現在人影都見不到,能善罷甘休才有鬼了。
賈張氏一臉絕望,心如死灰,她敢開門麼,她現在真心不敢開這個門,孫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兒媳婦就這麼死了,賈家徹底斷了根了。
“咳咳,咳咳咳~!”
癱在地上,如同曬乾的死魚一樣的秦淮茹,此時連續幾聲咳嗽,頓時讓賈張氏眼睛中又閃起了亮光,連滾帶爬把秦淮茹抬了起來,可勁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仿佛剛才想要兒媳婦命的,不是她這個婆婆。
“呃嘔~!”
迷迷糊糊的秦淮茹,渾身仿佛脫了力,身體的反應讓她不停的咳嗽,肺都快咳出來了,最後單手撐著地麵,一手摸著脖子,變成了乾嘔。
“殺千刀的,你快把我嚇死了,棒梗,棒梗出事了,我都急死了,你到底在外頭,惹到什麼人了~!”
認錯,不存在的,賈張氏肯定不會跟兒媳婦低頭的,在秦淮茹逐漸恢複意識的時候,在她耳邊,碎碎念叨的這件事,手掌不停拍著大腿,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秦淮茹,你抓緊開門,你是不是不敢見我,虧我那麼相信你,背後嚼舌根子,我哥嫂的事情,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不依不饒的江德華,見賈家始終不敢開門,脾氣也上來了,農村悍婦吵架時的架勢也拿出來,回屋就把早晨洗衣服的棒槌都拿出來,袖子也擼到了胳膊上。
賈家今天要是不開門,她就守著,手裡的這根棒槌就是給秦淮茹的驚喜。
“咳咳,德華,你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好不好,嘔,我,我今天不舒服~!”
隨著新鮮空氣的吸入,秦淮茹原本缺氧湛紫色的臉龐,逐漸恢複了紅潤,聽到婆婆口中棒梗出事的消息,心都亂了,但門外的江德華,還在敲門,隻得先敷衍過去,好了解今天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終於說話了啊,知道躲不過去,改成拖了是吧,你休想啊,我告訴你,就今天,咱倆把話說明白,你把門打開~!”
心都快急死了的秦淮茹,著急著詢問棒梗的事情,但門外的江德華,此時壓根不給她任何機會,甚至,躍躍欲試的用肩膀撞了撞門。
“你彆給我裝死,我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我真是瞎了眼,秦淮茹,那麼相信你,才把家裡情況跟你說,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秦淮茹不是裝死,她知道,剛才自己差點真的死了,死在了婆婆的手裡,如果,如果不是江德華在門外不停的敲門,此時的自己,估計屍體都涼半截了。
如果是以往,秦淮茹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對付過去了,但今天,棒梗出事,自己差點被掐死,事情全趕到了一起,連她都應付不過來了。
一把推開了嗚嗚咽咽的婆婆,秦淮茹扶著凳子,勉強站了起來,這時候的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很難看。
不是被掐的,是因為棒梗,這個心尖上的苗苗出事,對她這個當媽的,打擊太大了。
把衣領往脖子上攏了攏,秦淮茹被敲門聲弄的不厭其煩,深吸了一口氣後,扶著牆,勉強踱步到了門口,在江德華下一次用肩膀撞門時候,恰好打開了房門。
肩膀正好撞到了秦淮茹的胸口,而小寡婦再一次摔成了滾地葫蘆,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哥嫂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德花,我倆無怨無仇,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右手撐著地麵,扶著牆麵,秦淮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在掙紮的時候,褲子已經濕了。
“呀~!”
血跡從褲子滲出,從地上爬起來的秦淮茹,還猶未察覺,但站在門口的江德花,此時嚇懵了,手指指著秦淮茹爬起的地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月事來了~?”
“月事?”
秦淮茹順著江德花手指的方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結果,人也有些懵了,這月事,量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噗通~!”
秦淮茹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賈張氏也惶恐的看著剛才掐著兒媳婦的地麵,靠近盆骨的地麵上,也粘上了一層血水。
三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來過月事,都知道,量大一些,沒用月事布,頂多是濕了褲子,滲出來一些,但,量這麼大?
本來還哭哭啼啼的賈張氏,眼珠子又開始有些泛紅的跡象,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胸口,指了指秦淮茹,差點一口氣沒送上來,背過氣去。
麵色蒼白的秦淮茹,思緒更加混亂了,自己上個月什麼時候來的,這個月按道理該什麼時間來,自己和誰那個過,上個月,那隻有崔大可了。
“快,愣著乾什麼,去醫院呐,你這是小產了~!”
慌張,自責,江德華腦袋都要炸開了,一聲喊叫,把屋內另外兩個人的魂,都給叫了回來。
秦淮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血水這下更加不受控製,賈張氏冷著臉不吭聲,臉色一會發紫,一會發青,一雙手瘋狂的拍打著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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