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淮茹,怎麼會跟特務扯上關係的,怎麼還能死了五個人,解成,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劉茵聽的十分仔細,畢竟,兒子早晨沒打招呼就走了,動靜鬨的確實大,如果不是帶著孫女在新家住一住,那通電話,就該她來接的。
“對,會不會是弄錯了,秦淮茹,她,她,她怎麼著,也不會當特務吧,她當特務,她一個普通女工,能接觸到什麼保密的麼,不就一軋鋼廠嘛,東城哪家街麵上晃蕩的,沒進去逛過?”
何雨柱自從被辭退後,也沒關心過廠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改變,甚至壓根都沒再去看過,嫌丟人還不夠呢~!
但他這番為秦淮茹解脫的話,還是讓院子裡的街坊們,下意識的離傻柱距離遠了些。
大是大非麵前,各掃門前雪,跟秦淮茹反正也不是什麼親戚,也沒有往來,彆回頭挨了槍子,還得牽聯到自己家。
“傻柱啊,傻柱,你是真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在跟我們裝糊塗?”
“咱們廠可早就轉軍工廠了,專門給部隊生產武器裝備,你沒看李峰都穿上軍裝了,被特務盯上,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對,你這癟犢子玩意,被廠裡給開了,不知道也不奇怪~!”
閻解成今天好像就是故意來看傻柱笑話的,也是故意想把他搞破防的,特彆是最後一句,就像是為了這碟醋,才下了這碗餃子。
“你放屁,閻解成你這個狗東西~!”
“就一破破爛爛的軋鋼廠,我呆了多少年,我比你進去的還要早,我工齡比你長多了,你比我晚進去多少年,還跟我擺上架子了,還軍工廠,你見過飛機大炮你麼,跟我扯這些~!”
何雨柱麵色不屑的說完,整個前院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光幾位在廠裡工作的當家人,閻解成的都變了變臉色,他是在硬憋著想要嘲諷的笑容。
紅星廠雖然不能生產飛機,但是能生產一種馱著卡車的大炮,廠裡人誰不知道,也就傻柱,還記著以前軋鋼廠時期,那些老黃曆的事情。
“傻柱,你給我住嘴~!”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閻解成,我問問你,那五個,要去抓她的人,都是秦淮茹殺的麼,應該不會吧,她一個農村上來的丫頭,難不成,我們院裡這些老家夥,都看走眼了?”
說話的是何大清,眼看彆人都用揶揄的目光,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趕忙給他拽到了一旁,要知道,自家箱子底下,還塞著秦淮茹給的錢呢~!
是不是當特務的贓款,這點很重要,事關何家的事情,這個風口浪尖,要是扯上了關係,彆說修改成分的事情,底褲都得被扒下來。
何大清的嚴肅,讓前院逐漸該歪的樓,又重新被扶正,其他人這麼被一提醒,也頓時覺得很難相信。
秦淮茹住院子這麼多年,賈家殺雞的次數都不多,更何況殺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是怎麼弄死五個去抓她的人。
“人肯定不是秦淮茹殺的,聽說是個年輕人,長得像大學生,手銬腳鐐全拴上了,就這,兩條胳膊都被人卸了,應該是她同夥~!”
“晚上,估摸著人正好住進秦淮茹家裡,然後正好又碰到上門來抓人的,這一開門,可不就劈裡啪啦打起來了麼~!”
手背往手心一拍,閻解成此時像是說書先生一般,把事情娓娓道來,還增加了自己的猜測,當然,這個猜測,讓何雨柱更不爽了。
“你彆瞪我,傻柱,我說的是人家住紅星社區的同事,告兒我的,根本不是造謠,人家在樓上,親眼看著那些人,把那個逮著的年輕人的兩條肩膀卸掉的,你秦姐可都沒享受這待遇~!”
“聽說,那年輕人挺狠,被當眾卸了兩條胳膊,眉頭都沒皺一下,吭都沒吭,還敢和那些帶著槍的黑衣服的人,叫囂呢,人,根本不怕死,真不是我們平常人~!”
這次是閻解成雙手插著口袋,一條腿在地上顛啊顛,廠裡保密的事情,現在不能說,但這種不保密的,那可管不著。
好不容易逮著能戳傻柱氣門芯的機會,可不就得狠狠戳上幾次,至於秦淮茹,那完全是自作自受,跟老閻家沒半毛錢關係。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鬨出的陣仗,現場人多的,差點把人給擠死,得虧公安人員在外頭手拉手攔著人,不然,你秦姐估計都上不了車,都被人給打死了~!”
“搞的跟你自己就在現場一樣,不還是聽彆人說的,閻解成,我這就去找找熟人去問,你要是敢騙我,等我回來就收拾了你~!”
被閻解成左一口你秦姐,右一口你秦姐說的,何雨柱鼻孔裡麵都快衝出火焰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還不知道,閻解成有沒有在裡頭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他內心接受不了,他寧願相信,秦淮茹偷了人錢,借錢不還,或者乾脆騙了人,搶了人,也不願意接受,秦姐會變成他口中的特務。
“不,不用去了~!”
“你們不用去了,我在現場,閻解成,閻解成沒有說錯,嘔~!”
前院的人,目光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倒座房門口,結果,出現的人,竟然是光齊的媳婦,麗麗,抱著孩子回來了。
麵色泛白,眼睛通紅,剛說完話,張口就在門口吐了,結果吐的都是膽汁,看起來,憔悴極了。
“嫂子~!”
“嫂子~!”
得到了光齊媳婦的撐腰,閻解成此時甭提多得意了,而一臉焦躁的何雨柱,是徹底陷入了瘋狂,雙手抓著頭發,難以接受這種結果。
“槍聲是真的,死了五個人也是真的,秦淮茹被帶走也是真的,我沒事,就是見不得那些血,一屋子,衝出來的都是血,樓上的人都不敢下來,嘔~!”
有了光齊媳婦的證明,這下,沒有任何人懷疑了,本來事情就已經被捋的十分清晰了。
何大清依舊保持著那副死人臉,仿佛就是天塌了,也跟他沒任何關係,默不作聲的拽著蹲在地上的傻柱,趁人不注意,強行拖拽回了何家的主屋,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死了太多人,李峰,氣不過,還打了秦淮茹,讓那些人,從嚴從重從快,把秦淮茹給處理了,賈家一家老小,在我眼前被帶走了,對了,馬華也在現場,棒梗,棒梗喊著馬華,讓去救他,還有救他媽~!”
差不多調整好了呼吸,麗麗一屁股,坐在了李家的房簷下的凳子上,稍微補充了一些,閻解成不知道的。
這話說完,院子裡的人,全都靜靜的轉向了秦京茹,看來還沒有忘掉,閻解成說的那四個字,血濃於水。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是什麼感覺,秦京茹這下體會到了,讓馬華去救她堂姐麼,死了那麼多人,那可不是連她都得搭進去。
“棒梗不懂事,大人的事情,跟他孩子也沒關係,馬華就是個小站長,再說,她秦淮茹犯事,跟我們馬家沒關係,你們以後稱呼我馬家妹子就行~!”
縮了縮脖子,秦京茹一臉訕訕的笑了笑,手掌往前一伸,輕輕一拍,這下真是連姐也都不喊了,可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十分靈活的從姓秦變成了姓馬。
“不行,我得把孩子接回來,孩子是無辜的,幾個孩子能懂什麼,難不成眼看著,流落街頭當要飯的小乞兒~!”
“啪,蠢貨,輪得到你來管~!”
伴隨著中院何家屋內,傻柱發出的咆哮聲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以及,何大清的怒罵……
“這是你答應過她的~!”
再然後,何家陷入了寂靜,屋內,傻柱眼睛死死的盯著何大清,擇人而噬的低聲說道,仿佛如果背信棄義,他可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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